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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家观点

技术+生态,不确定性未来的创新双引擎

时间: 2019-05-31 09:36:42
来源 知识自动化

随着各种ICT技术应用在传统的工业领域,当前我们能够目睹的神话之一,就是数字世界正在试图确立与物理世界相平行的主导地位。势不可挡的企业数字化转型,在AI、IoT、5G、云计算的大潮涌动下,呈现出更加复杂的多样性和规模性。而这正是创造力勃发的最好土壤。

 

一个属于创新者的全新乐园,正在崛起。那么,企业的可持续创新能力从何而来?一些前行者的实践或可为借鉴。

 

2019年3月份欧洲专利局推出了Top 10的专利排行榜,西门子在欧洲专利局发布的专利申请排名中位居榜首。其在全球范围内年度发明总量达7300项,相当于平均每个工作日产生33项发明。该数量力压ICT产业的各家巨头,成为工业创新的典范。


图1:欧洲专利局专利排行榜

 

这其中,有超过25%的专利申请集中在数字化领域;仅在机器学习过程领域,就有50多项专利。如何在ICT产业面前,制造业也可以毫不逊色?对数字化的信念,正在引领这家科技巨头,迈向一个全新的未来。这是一个双重的信仰,它要做的不仅仅是改变自己,也要推动那些信奉数字化转型的产业用户投身其中。

 

这背后,需要一套完整的创新机制,就像是砰砰有力的心脏,推动着数字脉搏的跳动。

 

科学与技术应用 有多远

 

中央企业研究院是二十世纪工业发展史最为曼妙的礼物。它直接推动了整个工业的发展。中央企业研究院萌芽于英法,发轫于德国,随后在美国发扬光大,并蔓延到日本。科学与技术应用的距离,有多远?在牛顿时代,那是一个天涯海角的量级,二者远到几乎不能相容。而开创基础研究应用之风的德国,从印染发起的化学工业巨头,无论是拜耳公司还是巴斯夫公司,都极大地推动了科学在商业上的应用。而创立于1914年的西门子中央研究院,则更是将二者拉到了手牵手的距离。创始人身体力行,将对科学的探索与技术应用完美地结合在一起。随后百余年,中央研究院为推动西门子成为一个国际性的工业巨头,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
 

事实上,西门子中央研究院在二战后的研究侧重经历了四个主要阶段: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特征是所谓的技术推进,这一阶段研究人员享受极大的自由,极少受到预算约束。到了1970年代,市场的影响开始加深,因此研发活动更加贴近实际应用,而中央研究院的研究工作也更贴近各集团下属研发部门的研究工作。从1980年代开始,随着全球化的推进,其焦点是更快地将研究成果转化为市场接受的产品。

图2:推动历史的创新

 

在西门子公司的多项创新中,有几项发明真正成为了当代技术史上的里程碑,其中包括:计算机断层成像技术(1974年)、4兆位DRAM芯片(1988年)、单铸风力发电机叶片(2000年)、一款创纪录的燃气轮机(2009年)和PLM工业软件(到2013年为止)。

 

如今,世界最大的粒子加速器——欧洲大型强子对撞机中,每天能产生的数据超过100 TB字节——这个数量也是神经学家估计人类大脑所能拥有的最大容量。西门子中央研究院的数据分析软件对其数据进行分析,对来自各个位置的传感器、探测器、安全系统,以及控制室等异构数据进行整合。以前,科学家们需要花上两个星期,才能找出故障警报发出的根源,而现在只需要半个小时。

 

在西门子,围绕着市场需求,各业务部门建立了自己核心技术部门,而跨业务平台的中央研究院则承担了更高一层的科研活动,主要负责开发对企业未来业务而言具有战略意义的前沿技术。从整个产品生命周期看,它处于最早的孵化阶段,位于食物链的顶端。然而它需要最末端的神经末梢,来感知用户需求,从而形成前沿技术“母体”。当有业务部门认为一种末梢的信号需要急剧放大的时候,技术“母体”就开始被激活,进入更高等级的研究,而中央研究院会继续提供技术支撑。

 

这种逐级放大的效应,其实依赖于一种直觉式的判断。需要对创新和失败有极大的包容性,才能获得成功。在上个世纪六十到七十年代,日本成功地将碳纤维商业化,就是靠大阪工业所的基础研究所起到的关键性作用。而最大的功臣近藤博士,就是从大阪工业所开放包容的创新氛围中,得到了类似的资助。当时美国在碳纤维的商业探索上,可以说是屡战屡败。在受到了美国当时最新进展的启发之后,近藤博士被给予充分的资金去尝试他的想法。而近藤只用了3个月的时间,就成功把这个项目提升到重大项目行列,并在1959年成功申请专利。这是日本随后几乎垄断碳纤维市场五十年的一个里程碑节点。

 

从美国的发展来看,许多企业的基础研究院正在萎缩。贝尔光环不再,施乐帕克中心已经沦为科研小商人。对它们而言,基础研究院是一条逐渐干涸的护城河。这样来看,华为今年启动的中央基础实验院,简直是逆“潮流”而上。只有护城河的水量充沛,一个企业才能甩开对手,立于创新的不败之地。

 

未来之眼往回看

 

所有基业长青的公司,都需要有一个全局的战略判断。如果要成为一个工业技术的潮流设定值(Trendsetter),它必须需要有一颗“未来之眼”,努力看透即将到来的机遇。

 

这是一种基于未来的战略驱动。早在2014年,西门子提出Vision 2020的战略,最早明确了E-A-D(电气、自动化和数字化)的分层策略,为传统电气化、自动化行业划分了一条清晰的界线。这条边界,它并不是用来区分产品技术的高端与低端,而是强化了一种数字化的思维。

 

工业软件则是一个重要的支撑。在过去十年,西门子已经悄然跻身于全球十大软件公司之列。然而,这样一个战果似乎也不必惊讶。早在2004年西门子研发费用为51亿欧元的时候,就有超过50%的费用与软件有关。显然,西门子不是今天才成为软件巨人的。我们只是今天才意识到,工业要向高阶发展,企业走向数字化企业,工业软件是最为重要的筋骨。从这个意义而言,2006年收购美国PLM软件UGS,尽管事后被工业界普遍认为是神来之笔,但却并不是一时兴起的冲动。那是一个持续追逐创新的谋略之举,是一个战略驱动的必然结果。它随后完成并购和投资超过100亿美元,包括电子设计自动化软件Mentor Graphics、汽车仿真软件TASS、开发APP低代码软件 Mendix,都持续地回响着一种声音。

 

在2018年公布的公司愿景2020+战略中,西门子对组织做了重大调整,核心是赋予各业务更大自由度自主运营,以加速业务增长,而数字化贯穿了各大主要业务集团。这是一个坚定、持续的数字化转型的信念。

 

伟大的战略,需要跑在时代前面的更远地方,回头看看奔驰而来的战略机车,会是一个什么样角度?

 

这种回视,并不都是夜观天象、神机巧算的玄妙。战略选择的背后,是有一套值得借鉴的思路。西门子结合两个强大的工具,来预测未来客户的需求。一个是外推,即把目前的技术和产品系列预测到未来;一个是反演,即创造一个“未来之景”(Picture of Future),并利用它得出今天为实现这一愿景而需要处理的任务和问题。西门子中央研究院有不少就是“来自未来的科学家”。他们的工作,就是到处去跟专家交流,阅读文献,发现未来的创新技术,从而生成一个关于“未来之景”。